第3章 小嬰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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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胖團子的話，讓小男孩眼露慌張。
張成功手中方向盤打滑，走了個S。
他手在發抖，怕出事故，幹脆將車停在路邊。
轉頭看向小胖團子，著急問：“團子，你也、能夠，看到、看到那東西嗎？”
連話都說不利索。
兒子之前常說有個弟弟在他身上，一開始他們不相信。
可兒子身體越來越差，也越來越沈默寡言，經常發燒就說胡話，說自己不想跟他換。
這一次，也是鄰居大媽說兒子可能真的遇到臟東西，讓她們帶孩子去靈泉寺，說這個寺廟很靈，讓他們給兒子求個平安符。
小胖團子點頭：“是呀，哥哥身上有個小鬼，應該跟哥哥很多年了，將哥哥身上生氣吸走了不少。”
明明只是個孩子，還說著這麽詭異的話，周敏覺得自己不應該相信。
可看兒子那木訥的臉，心一涼，信了。
她全身都在哆嗦，得知小鬼在兒子身上，為母則剛的她，鼓起勇氣：“那小鬼為何找我兒子？”
他們以前是不信鬼神的，兒子一開始說時，他們還有些擔心。
可看著兒子活蹦亂跳，以為是小孩子說謊，或者吸引他們註意力。
甚至還責怪兒子撒謊，讓兒子越來越沈默寡言。
這一次去靈泉寺，無非也是想求個心安。
可現在，一個剛上車的孩子，也能夠看到兒子身上有小鬼，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。
那小嬰靈張著血盆大口，威脅著小胖團子，一副再敢說，就吃了她。
小胖團子伸出小胖手，朝小男孩後脖頸一抓，就將小惡靈給抓到了手上。
夫妻倆仿佛聽到了一個尖銳刺耳聲音，仔細一聽又沒有了。
唯有小男孩，感覺身體一輕，後背也不冷了，看到小惡靈在她手中掙紮，開口：“別傷害我弟弟？”
“這是你弟弟？”小胖團子偏頭看著在自己手中掙紮的小嬰靈。
用肉乎乎的拇指與食指捏著它，怕自己不小心將這小嬰靈捏死了。
小男孩點頭：“是的。”
這話讓夫妻倆呆楞住了。
周敏連害怕都忘記了，驚訝問：“湯圓，你說那小鬼是弟弟？”
周敏當年懷的確實是對雙胞胎，只不過小兒子還沒出生就死了，因為有一個孩子沒了心跳，大兒子也就只能提早剖腹，還在保溫箱裏呆在一個月。
小男孩點頭：“弟弟說，是我搶了他的營養，才讓他死的，我們是雙胞胎，就應該同生同死。”
張成功和周敏兩人的表情變得蒼白。
周敏尖銳地道：“不，那孩子是在肚子裏時，身體太弱就已經不行了，根本和你沒任何關系。”
雖然她也傷心沒出生的小兒子，可比起大兒子，感情就要覆雜多了。
周敏看著那空白的地方，哀求著：“孩子，求求你不要傷害你哥哥好不好？”
小嬰靈在那裏吱哇大叫，說的言語根本聽不懂。
可小胖團子卻懂了，奶聲奶氣教育：“你這想法是不對的，既然沒有出生，那就證明和這家子的緣分不夠，再接著輪回就是。
地府自會給你再安排一個更有緣分的，怎麽能想要奪取你哥哥的魂魄？”
夫妻倆聽的心驚肉跳，眼眶都紅了，才知道這麽多年來兒子一直承受著什麽。
慶幸著今天是遇到了高人，否則她們還不知道兒子受了這樣的苦。
反倒是小男孩十分淡定，甚至還詢問：“團子，我不能留著弟弟嗎？”
搖著小胖腦袋：“人鬼殊途，與鬼待在一起，對你沒好處。它要一直跟著你，你的氣運與生氣會被它奪走，它會越來越強大，你會越來越弱，等到那一天，它會將你魂魄吃掉，取代你，要不是這小嬰靈一開始太弱，哥哥早就沒命了。”
“不。”周敏失聲大叫：“我不要。”
然後看向小胖團子：“大師，我求求你，求求你救救我家湯圓。”
她不想養一個鬼怪，那根本不是自己兒子。
小嬰靈聽到周敏這話，氣得更加吱吱亂叫。
小胖團子看著到現在還不悔改，呲牙咧嘴一定要吃了這一家子的小嬰靈。
問旁邊小男孩：“哥哥還想要它跟著你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一開始他確實很害怕。
可它從小跟在自己身邊，都已經習慣了。
甚至想著，這是弟弟，雖然兇了一點，但這是自己弟弟。
張成功和周敏就沒有兒子這樣的想法，就算是小兒子，那已經死了。
周敏看向小胖團子：“還請大師幫幫我們。”
“可它並不想離開，它說它本應該出生的，是你。”她看向周敏：“是你不停加班，才讓它營養不足。”
周敏紅著眼眶：“對不起，可我沒辦法，那時候家裏窮，我必須得賺錢，才能夠讓孩子生活的更好。”
成年人的生活，哪有容易可言？
張成功哽咽的道：“那時候我們剛畢業，房子也是租的，我們本沒打算這麽快要孩子，想要再奮鬥幾年，等經濟條件再好一點以後再要孩子。”
周敏嗚咽著：“可我們明明做了措施，卻還是懷孕了，本來是想打掉的，可我舍不得，你們是老天賜給我們的孩子。”
想起那時候的糾結，她擦著淚想要笑，可淚流的更兇：“我當時得知是雙胞胎，又高興又焦慮，養一個都為難，更為何是兩個？”
“我和成功都是從山窩裏出來的，我們唯有不斷努力，才能夠在這裏立住腳跟，如果我不工作，光是成功一個人工資，根本養不活。”
張成功眼眶紅紅，強忍著落淚。
“我當時都不敢讓公司知道，怕公司找借口辭退，也不敢多吃，怕變胖肚子變大……”周敏邊擦淚邊又哭又笑的道：“你們都是孩子，我跟你們說這些幹嘛，你們不會懂的。
小胖團子點頭：“我懂的。”
周敏一楞，小胖團子接著嚴肅的說：“以前山裏厲鬼好少，我經常餓肚子，特別特別難受。”
周敏忍不住笑了，她還以為大師真懂，到底只是一個孩子。
而本來吱哇怪叫的小嬰靈，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它吱吱著，小胖團子一聽，對他們夫妻倆說：“它說它原諒你們了。”
周敏笑著流淚：“謝謝你孩子，也對不起，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她捂著臉：“我們十分期待你的到來，連名字都取好了，張禮傑，小名湯包，媽媽失去你時，也很傷心。”
說完，崩潰大哭。
小嬰靈也發出尖銳聲音，像是在哭，一家子哭成了一團。
……
就算不舍，可終究人鬼殊途。
小靈嬰在小胖團子的要求下，向自己哥哥道了歉，主動要求離開。
周敏他們看不到孩子，但聽小胖團子說了，哽咽著：“湯包，再見，來世投個好人家。”
小胖團子提溜著小靈嬰下車。
車裏，小男孩想要下車，卻被周敏死死拉住：“湯圓，別去。對不起，是媽媽的錯，媽媽不該不相信你。”
誰能夠想到，這世間真有鬼，還是自己未出生的小兒子。
張成功也紅著眼眶，哽咽：“湯圓，是爸爸媽媽不對，以後我們一定相信你。”
一家人再次哭成一團。
小胖團子提著小嬰靈來到樹林，奶聲奶氣教育：“念在你沒有犯大錯，就饒你一命。”
從她小布袋裏面，拿出一節香，朝香上一吹。
那香居然就自動地燃了，青煙直入天際，有風也不動。
沒一會兒，一個穿著西裝，打領帶，戴著金邊眼鏡的精英男子出現。
看到胖團子，笑瞇瞇的打招呼：“小祖宗好呀。”
“老白叔叔好，這個小嬰靈想要害它緣薄的親哥哥，不過沒有釀成大錯，就讓它再回地府輪回吧。”
要犯了錯，手上沾了鬼命，那就只能成為她口糧了。
“好的小祖宗。”
白無常接過小嬰靈，客氣閑聊：“小祖宗怎麽下山了？”
小胖團子自然不會說，山裏惡鬼被自己吃光，被師父嫌棄趕下山。
只能挺起小胸膛：“師父讓我下山來歷練。”
白無常頓時欣喜：“這樣好，最近人間惡鬼常出，閻王大人的真身又輪回了，咱地府人手不夠，就有勞小祖宗幫幫忙。”
有惡鬼吃，小胖團子自然開心。
小臉卻一副老氣橫秋模樣：“好說好說，咱們玄機派和地府，可是官民一家親，有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，只管說。”
“好的。”
白無常確實忙，此時手機又響起了嘀嘀聲，這是又有魂要去勾。
說了一句回聊，提著小嬰靈匆匆離開。
小胖團子上車後，看著一家人紅著眼眶看著自己。
她道：“放心吧，我已經將它送入地府了。”
但像它這樣的，是決計不可能再投胎做人。
下一世只能做動物，下下世才可為人。
只不過這些，就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了。
張成功夫妻松了口氣。
小胖團子離開這段時間，他們也整理好了情緒。
張成功微笑的問：“大師想去哪裏？”
“我想去西城顧家，叔叔知道去嗎？”
張成功一聽，連連點頭：“知道知道，我現在送你去顧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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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在發抖，怕出事故，幹脆將車停在路邊。
轉頭看向小胖團子，著急問：“團子，你也、能夠，看到、看到那東西嗎？”
連話都說不利索。
兒子之前常說有個弟弟在他身上，一開始他們不相信。
可兒子身體越來越差，也越來越沈默寡言，經常發燒就說胡話，說自己不想跟他換。
這一次，也是鄰居大媽說兒子可能真的遇到臟東西，讓她們帶孩子去靈泉寺，說這個寺廟很靈，讓他們給兒子求個平安符。
小胖團子點頭：“是呀，哥哥身上有個小鬼，應該跟哥哥很多年了，將哥哥身上生氣吸走了不少。”
明明只是個孩子，還說著這麽詭異的話，周敏覺得自己不應該相信。
可看兒子那木訥的臉，心一涼，信了。
她全身都在哆嗦，得知小鬼在兒子身上，為母則剛的她，鼓起勇氣：“那小鬼為何找我兒子？”
他們以前是不信鬼神的，兒子一開始說時，他們還有些擔心。
可看著兒子活蹦亂跳，以為是小孩子說謊，或者吸引他們註意力。
甚至還責怪兒子撒謊，讓兒子越來越沈默寡言。
這一次去靈泉寺，無非也是想求個心安。
可現在，一個剛上車的孩子，也能夠看到兒子身上有小鬼，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。
那小嬰靈張著血盆大口，威脅著小胖團子，一副再敢說，就吃了她。
小胖團子伸出小胖手，朝小男孩後脖頸一抓，就將小惡靈給抓到了手上。
夫妻倆仿佛聽到了一個尖銳刺耳聲音，仔細一聽又沒有了。
唯有小男孩，感覺身體一輕，後背也不冷了，看到小惡靈在她手中掙紮，開口：“別傷害我弟弟？”
“這是你弟弟？”小胖團子偏頭看著在自己手中掙紮的小嬰靈。
用肉乎乎的拇指與食指捏著它，怕自己不小心將這小嬰靈捏死了。
小男孩點頭：“是的。”
這話讓夫妻倆呆楞住了。
周敏連害怕都忘記了，驚訝問：“湯圓，你說那小鬼是弟弟？”
周敏當年懷的確實是對雙胞胎，只不過小兒子還沒出生就死了，因為有一個孩子沒了心跳，大兒子也就只能提早剖腹，還在保溫箱裏呆在一個月。
小男孩點頭：“弟弟說，是我搶了他的營養，才讓他死的，我們是雙胞胎，就應該同生同死。”
張成功和周敏兩人的表情變得蒼白。
周敏尖銳地道：“不，那孩子是在肚子裏時，身體太弱就已經不行了，根本和你沒任何關系。”
雖然她也傷心沒出生的小兒子，可比起大兒子，感情就要覆雜多了。
周敏看著那空白的地方，哀求著：“孩子，求求你不要傷害你哥哥好不好？”
小嬰靈在那裏吱哇大叫，說的言語根本聽不懂。
可小胖團子卻懂了，奶聲奶氣教育：“你這想法是不對的，既然沒有出生，那就證明和這家子的緣分不夠，再接著輪回就是。
地府自會給你再安排一個更有緣分的，怎麽能想要奪取你哥哥的魂魄？”
夫妻倆聽的心驚肉跳，眼眶都紅了，才知道這麽多年來兒子一直承受著什麽。
慶幸著今天是遇到了高人，否則她們還不知道兒子受了這樣的苦。
反倒是小男孩十分淡定，甚至還詢問：“團子，我不能留著弟弟嗎？”
搖著小胖腦袋：“人鬼殊途，與鬼待在一起，對你沒好處。它要一直跟著你，你的氣運與生氣會被它奪走，它會越來越強大，你會越來越弱，等到那一天，它會將你魂魄吃掉，取代你，要不是這小嬰靈一開始太弱，哥哥早就沒命了。”
“不。”周敏失聲大叫：“我不要。”
然後看向小胖團子：“大師，我求求你，求求你救救我家湯圓。”
她不想養一個鬼怪，那根本不是自己兒子。
小嬰靈聽到周敏這話，氣得更加吱吱亂叫。
小胖團子看著到現在還不悔改，呲牙咧嘴一定要吃了這一家子的小嬰靈。
問旁邊小男孩：“哥哥還想要它跟著你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一開始他確實很害怕。
可它從小跟在自己身邊，都已經習慣了。
甚至想著，這是弟弟，雖然兇了一點，但這是自己弟弟。
張成功和周敏就沒有兒子這樣的想法，就算是小兒子，那已經死了。
周敏看向小胖團子：“還請大師幫幫我們。”
“可它並不想離開，它說它本應該出生的，是你。”她看向周敏：“是你不停加班，才讓它營養不足。”
周敏紅著眼眶：“對不起，可我沒辦法，那時候家裏窮，我必須得賺錢，才能夠讓孩子生活的更好。”
成年人的生活，哪有容易可言？
張成功哽咽的道：“那時候我們剛畢業，房子也是租的，我們本沒打算這麽快要孩子，想要再奮鬥幾年，等經濟條件再好一點以後再要孩子。”
周敏嗚咽著：“可我們明明做了措施，卻還是懷孕了，本來是想打掉的，可我舍不得，你們是老天賜給我們的孩子。”
想起那時候的糾結，她擦著淚想要笑，可淚流的更兇：“我當時得知是雙胞胎，又高興又焦慮，養一個都為難，更為何是兩個？”
“我和成功都是從山窩裏出來的，我們唯有不斷努力，才能夠在這裏立住腳跟，如果我不工作，光是成功一個人工資，根本養不活。”
張成功眼眶紅紅，強忍著落淚。
“我當時都不敢讓公司知道，怕公司找借口辭退，也不敢多吃，怕變胖肚子變大……”周敏邊擦淚邊又哭又笑的道：“你們都是孩子，我跟你們說這些幹嘛，你們不會懂的。
小胖團子點頭：“我懂的。”
周敏一楞，小胖團子接著嚴肅的說：“以前山裏厲鬼好少，我經常餓肚子，特別特別難受。”
周敏忍不住笑了，她還以為大師真懂，到底只是一個孩子。
而本來吱哇怪叫的小嬰靈，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它吱吱著，小胖團子一聽，對他們夫妻倆說：“它說它原諒你們了。”
周敏笑著流淚：“謝謝你孩子，也對不起，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她捂著臉：“我們十分期待你的到來，連名字都取好了，張禮傑，小名湯包，媽媽失去你時，也很傷心。”
說完，崩潰大哭。
小嬰靈也發出尖銳聲音，像是在哭，一家子哭成了一團。
……
就算不舍，可終究人鬼殊途。
小靈嬰在小胖團子的要求下，向自己哥哥道了歉，主動要求離開。
周敏他們看不到孩子，但聽小胖團子說了，哽咽著：“湯包，再見，來世投個好人家。”
小胖團子提溜著小靈嬰下車。
車裏，小男孩想要下車，卻被周敏死死拉住：“湯圓，別去。對不起，是媽媽的錯，媽媽不該不相信你。”
誰能夠想到，這世間真有鬼，還是自己未出生的小兒子。
張成功也紅著眼眶，哽咽：“湯圓，是爸爸媽媽不對，以後我們一定相信你。”
一家人再次哭成一團。
小胖團子提著小嬰靈來到樹林，奶聲奶氣教育：“念在你沒有犯大錯，就饒你一命。”
從她小布袋裏面，拿出一節香，朝香上一吹。
那香居然就自動地燃了，青煙直入天際，有風也不動。
沒一會兒，一個穿著西裝，打領帶，戴著金邊眼鏡的精英男子出現。
看到胖團子，笑瞇瞇的打招呼：“小祖宗好呀。”
“老白叔叔好，這個小嬰靈想要害它緣薄的親哥哥，不過沒有釀成大錯，就讓它再回地府輪回吧。”
要犯了錯，手上沾了鬼命，那就只能成為她口糧了。
“好的小祖宗。”
白無常接過小嬰靈，客氣閑聊：“小祖宗怎麽下山了？”
小胖團子自然不會說，山裏惡鬼被自己吃光，被師父嫌棄趕下山。
只能挺起小胸膛：“師父讓我下山來歷練。”
白無常頓時欣喜：“這樣好，最近人間惡鬼常出，閻王大人的真身又輪回了，咱地府人手不夠，就有勞小祖宗幫幫忙。”
有惡鬼吃，小胖團子自然開心。
小臉卻一副老氣橫秋模樣：“好說好說，咱們玄機派和地府，可是官民一家親，有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，只管說。”
“好的。”
白無常確實忙，此時手機又響起了嘀嘀聲，這是又有魂要去勾。
說了一句回聊，提著小嬰靈匆匆離開。
小胖團子上車後，看著一家人紅著眼眶看著自己。
她道：“放心吧，我已經將它送入地府了。”
但像它這樣的，是決計不可能再投胎做人。
下一世只能做動物，下下世才可為人。
只不過這些，就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了。
張成功夫妻松了口氣。
小胖團子離開這段時間，他們也整理好了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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